2000年6月22日,夏威夷欧胡岛早晨的空气闷热,潮声不断。九十岁的张学良坐在轮椅上,被人从房里推出来,他知道,这一天可能要和赵一荻说再见了。他的手枯瘦,满是老年斑,紧紧攥着赵一荻的手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两个人一起走了大半辈子,磕磕绊绊,风风雨雨,从北洋军阀的子弟到铁窗下的囚徒,赵一荻从北京富贵人家的千金,变成了他身边最坚定的伴侣。半个多世纪过去,多少风波都走过,一个人一辈子能欠另一个人多少?张学良心里算得清楚,就是还不完。
说起张学良和赵一荻,八卦起来不少人只觉得是个“将军和名媛”的陈年旧戏。其实要是放在今天,也算狗血却细腻的连续剧——有点跌宕,有点无奈,更多还是绵长的陪伴。
1928年秋天,张学良那时还风光得很,是风头最劲的少帅。北宁线上,他遇见了刚二十出头的赵一荻。赵家大户,他家更不用说。一个端茶,一个寒暄,就这样眼神碰对了。张学良嘴上不说,心里早有点动。等到了后来兵荒马乱,风雨飘摇,他才发现,原来这点小情愫,比什么都扎实。
西安事变那年,张学良风头无两,一下子把蒋介石摁在了临潼。外头记者都围着军队和政治算计,几乎没人注意到赵一荻其实也在现场,悄悄住进侧楼,送药送水,随时陪着张学良。事情闹大了,兵谏结束,张学良成了解放全国的“罪魁祸首”,立马被蒋介石抓了。所谓精神治疗,说直白点就是软禁外加折磨。
张学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“人生不由己”。一路上被看守的像犯人,连句悄悄话都不敢说。赵一荻硬是跟了下来,几箱漂亮衣服扔江里,自觉换上粗布衣,说自己这样更好照顾他。你说这叫啥?说是爱情也太轻飘,说是信念又太抽象,大概就是认定了人,就不抛下。
日子一天天挪着过。有一年张学良突然阑尾炎发作,看守还要磨蹭,怕出事。赵一荻杵着跟他们喊:“命令算什么?人命关天!”一身书卷气的大家小姐,为了张学良,能和特务拍桌子。张学良迷迷糊糊醒来,睁开眼睛看见赵一荻守着他。那场手术伤口缝了十厘米,他记一辈子。
解放后,命运还是没给张学良松绑。先是被转到台湾,跟着局势走,哪里都不算家。赵一荻没喊累,也没问后悔,反正跟在他身边。两人住在草山招待所,潮湿、泥泞、乱糟糟的山路上,赵一荻就一句:“他一个人更麻烦。”东北军早成了过去,传言满天飞,可夜深了,两个人就背诗、念词,相对无言也算安慰。
蒋经国上台,张学良的“待遇”算宽松点了。岛上的文人、记者开始追着要采访。赵一荻一概挡回去,说让他安静几年吧。她买速溶咖啡回来,要先用温水把浮沫撇净,淡淡一杯递给张学良,叮嘱“别喝太甜”。周围的看守都学会了这口气,说起来倒像家常一样。
九十岁大寿那年,台北给张学良搞个小茶会。赵一荻穿着藏青长裙,银发夹束住头发。亲戚朋友劝她打扮亮点,她笑笑,说自己不是主角。场面不算热闹,倒也温馨。张学良全程一句话:“谢谢四小姐陪我。”话糙理不糙,懂的人听了心里直发涩。
二十一世纪初的夏威夷,张学良已是风烛残年。赵一荻病倒了,张学良一天一天坐在轮椅边守着。最后一次握她的手,他低声重复:“我还在。”这话赵一荻当年也说过。不到三个小时,仪器的曲线归零。张学良松开手,一下子瘫软下去,没人敢去劝,只能悄悄退出房门。
后来只要有人提起赵一荻,张学良都不作声,也不肯拍照。夜里看月亮时,他嘴里嘟囔着几句诗,贴身护理的说,那是赵一荻最爱的一首《蝶恋花》。一年后,张学良也走了。他留下的遗言很简单:“把我葬在她身旁。”这段故事也算落幕了,剩下的只是历史上的一笔。
说白了,张学良和赵一荻加起来活成一本旧书,封皮早就破了,字迹却还清楚。这一生,他欠她的多得数不过来。人和人的羁绊,有时候不是轰轰烈烈一场,而是一碗淡茶,三两首诗,两口老人的安静守候。世间最难还的,不是金银财宝,而是无数日夜的陪伴和付出。
风过了,雨停了,故事讲完。谁还记得,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,最后只对着月亮,喃喃自语一句,“我还在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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